第二十二章却不知凶和吉谁赴幽冥(2 / 2)

回到家里,洗了澡换了衣服。贾敏拿了玫瑰露酒,何天宝打开收音机,两人

坐在院子里喝酒抽烟乘凉,电台里刚好在放流行歌曲,是李香兰唱的《天涯歌女》。

贾敏跟着哼哼:「天涯……海角……」卷着舌头学南方国语念成「海『绝』」,

又问何天宝:「我听说这本来是你们那边儿一个歌星唱的。」

何天宝走出来坐在另外一张藤椅上:「对,周旋,在电影《马路天使》里的

唱的,不过她在大后方,估计日本人不准电台放她的版本。」

「周旋唱的比李香兰好?」

「不可同日而语。」

贾敏问:「周旋也比李香兰漂亮吧?」

「那当然……」何天宝眨眨眼,斩钉截铁地改口:「是你漂亮,他们都不如

你漂亮。」

贾敏笑得歪倒在藤椅上,伸手拍何天宝的手背,说:「真乖……这次考验你

通过啦,放宽心听歌吧——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两人就手拉着手坐在一起听,暮色渐浓,两人看不清彼此的眉眼,没有交谈,

似乎也无需交谈,就任由歌声连同暮色慢慢漫满整个房间。

歌声余音嫋嫋,忽然插入一段油腔滑调的北平话广告卖保婴丹。

何天宝这才惊觉,天已经黑了,房间里也没开灯。

两人又闲坐了会儿,轮流去洗漱了,进房上炕,并肩躺着。堂屋的收音机没

有关,隐约传来西洋室内乐的旋律。

贾敏翻个身,用手托腮,看着何天宝。

房间里一片漆黑,何天宝却能看到她眼睛一闪一闪的,问:「怎么?」

贾敏说:「你这小坏蛋,费了这么多力气哄了我一晚上,就真的老老实实睡

了?」

何天宝说:「我哪有哄你一晚上?今晚我都没怎么跟你讲话。」

贾敏说:「好像是的,可是我觉得好开心。」

何天宝伸过一只手,放在她腰上,说:「我也是。」

「谢谢你,小宝。我从来没有过这样快乐的一天——死了也值。」

何天宝如遭电击,身子猛地一抖。

贾敏似乎浑然不觉,身子靠过来,头在何天宝胸口蹭了蹭,舒服地叹了口气。

何天宝突然哽咽,说:「明天……是个陷阱,我们要杀你。」

「早猜着了,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对我这么好。」贾敏声音甜腻如常。

「你等我一下。」何天宝猛地坐起,穿上衣服冲了出去。他从来没有想过不

杀贾敏怎么破局,但一瞬间就已经胸有成竹,仿佛盘算了几个月一样。

何天宝走到当院,从洗手间窗台上拿了根晾衣绳,轻手轻脚地走到西墙根底

下,听听隔壁没什么动静,退后几步,一个助跑冲上半截墙,双手扒住墙头,一

较劲翻了过去。

西院跟他们的院子格局差不多,北房两间,南墙根下两间小房,是厕所厨房

之类。何天宝落到西院地下,发出一点声音。北房立刻亮起灯,桃花的声音说:

「你听见了吗?」灯又立刻熄灭,过了几分锺,房门缓缓推开,曹汤姆圆头圆脑

的影子慢慢走出来,手里拿着把二六式左轮手枪。

何天宝闪身走出,双手一套,晾衣绳勒住曹汤姆的脖子。他这一手练得多用

得也多,曹汤姆根本来不及开枪就已经窒息,本能地丢掉手枪用手去拉喉头的脖

子,跟着喀拉声响脖子已经断了。

房里桃花轻声呼唤:「老曹……老曹……」

何天宝循着声音进房,合身扑上。曹家的卧室是西式的,拆了火炕换成钢丝

牀,何天宝准确地扑到桃花身上,按住她嘴巴,但是冲力太大,譁啦啦压塌了半

边牀,桃花的嘴巴露出来,没有呼救,只是哀求:「我不是特务……我们当家的

是特务……我不是特务……别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何天宝脸上肌肉扭曲,表情狰狞如魔鬼,一手捂她嘴巴一手捉她后脑,左右

交错用力,拗断了她脖子。然后说:「对不起。」

何天宝把曹汤姆的屍体藏到牀下,把桃花的屍体拖到东墙根下,找了把椅子

放在墙下,抱着屍体站上椅子,举起来推过墙头,自己跟着翻过去,跳回自家院

子。

贾敏也已经披衣出来,拿着手电筒看地上的屍体,又看何天宝。

何天宝咬牙切齿,说:「把你的旗袍给她套上,我五点锺就出发,清晨连她

带车弄进永定河,就说是雨后路滑,车子提前翻了。你自己天一亮就装作买早点

出门,然后再也别回来了。」

「你杀了曹汤姆,怎么交代呢?」

「我直接回南京,北平也不敢通缉我。」何天宝说,「回了南京我大可跟他

们交底,就说我发现姓曹的偷窥我一时火大杀了他全家。他们都知道我并不是文

弱书生,在河内时我还跟军统交过火。」何天宝说得自信,心里其实也没太多把

握。

贾敏没有深究,握住他的手说:「天还早,咱们进去躺会儿吧。」何天宝不

动,看着桃花的屍体,五脏六腑涌出一股寒意,一直传到手指尖,令他不可自制

地颤抖。

贾敏从背后拥抱儿子,脸贴上他后背说:「他们是汉奸,杀了也就杀了。」

「我不是因爲这个……你不明白……睡会儿去吧。」何天宝叹口气,挣开贾

敏的手,独自进房。

两人躺在炕上,谁也睡不着。贾敏缓缓爬过来,小声问:「最后一次?」何

天宝不说话,只是抱紧她,贾敏抓过儿子的手放在自己乳房上,自己的手玩弄他

的阳具。何天宝被撩拨起来,闷声不吭地爬上母亲的身体,肏弄一会儿,把她翻

过去换成老汉推车。一边慢慢做一边玩弄她的乳房。贾敏的乳房因爲姿势问题向

下会鼓胀得像是两个足球,揉搓起来非常刺激。

他情绪不高,贾敏就淫声浪语地挑拨:「轻点儿,小坏蛋……哦……大鸡巴

儿子……你的鸡巴太大太硬了……妈妈要被你肏坏了……轻点儿……就是那里…

…就是那里……」

何天宝欲火果然炽烈起来,把妈妈面朝下按在炕上,像强奸一样硬插硬干起

来,中秋月圆,银色的月光铺满房间,照亮了凌乱不堪、仿佛遭了贼的牀铺,照

亮了贾敏光洁的后背和屁股。从后面俯视,她的身材格外地好,臀围好像是腰围

的三倍。何天宝一边干一边轻轻拍打她的屁股。贾敏被干得摇头摆尾,又哭又叫,

这时她彻底放开了,淫词浪语,什么都说:「乖儿子,好少爷,好老公……好小

宝,干得好,狠狠干,肏你娘,肏你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干你个小婊子。」

「我是小婊子,我是被儿子肏的小婊子!」

「说你爱我。」

「我爱你,我爱你的鸡巴,我只爱乖儿子的鸡巴,大鸡巴儿子,大鸡巴丈夫

……使劲操你的小婊子妈妈!」

她被肏得满炕乱爬,一头撞上东头的炕柜,捂着头趴在那里不动,何天宝也

赶紧停住动作,想要退出来,

母亲臀部后坐,把儿子的鸡巴吞回阴道,一边哼哼一边说:「继续,继续干

……」

「你的头……」

「这是咱们的最后一次了——我要你给我!」暗夜里浑圆的腰臀剧烈摆动,

挂满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