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个月,期间她不曾踏出家门口,她个性跋扈受不起委屈,与其出门受人讥讽起争执倒不如在家绣送给燕江的定情信物,让爹爹与燕江省省心,专注忙朝廷上的事。
绣完最后一针,她将香囊、梳子、同心结、手帕,
与自己最爱的红色茶花发簪放进订制好的盒子,锁上之后她唤了阿天,吩咐他拿着令牌进宫,将盒子送到东宫亲自交给燕江,告诉他这是凤小姐的定情信物。
阿天收下盒子答了声是,拿着令牌出房门。
凤别云叫上芳草一起去前院透透气,刚好与凤允之碰个正着。
“姊姊。”
“小姐。“
凤允之刚下课,自己抱着一本本书册,低着头走在家中,后面小厮抬头挺胸跟在凤允之身后,若不是看穿着,还以为凤允之才是小厮。
兴许因为梦的关系,向来她看不起唯唯诺诺的凤允之也顺眼了几分,可就是那个性子不好,凤家每代皆是天子骄子,怎么倒他这没有一个凤影,像是土鸡似的。
既然爹没空管弟弟,长姊如母,那她就代替母亲照看照看他,她拿起凤允之手中的书册递到小厮手上。
她看着小厮与芳草“你们两个先退下。”
“是,小姐。”
她将凤允之拉到一处角落。
“允之,记住你是主子,更是凤家将来的家主。”
他有些错愕,头更低了“姊姊,允之知错了。”
凤别云投有些疼,她一巴掌拍在凤允之背后,力道不大,到让凤允之背挺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让你抬起头好好做人。”
凤允之才十三岁,抬起头也不过到她的下巴而已,弯下腰更显得他瘦小。
凤允之双手无处安放,有些紧张捏着腿部衣服。
见此她更加不喜了“紧张什么?又不是训你。”
“姊姊,我....”凤允之欲解释,她一手挥去“罢了,今日我要去梨园听戏,你随我一道罢。”
“待我更衣,一刻后厅堂见。”
凤别云卸了胭脂,一头青丝高高的竖起,一身天青色的男装,一把折扇搁在胸前,倒有几分偏偏公子模样。
“现在起我是风大公子,你是风二公子,走吧。”
她顾了一辆马车,来到梨园,一大票人等着梨园开张,她驾轻就熟绕了一条小路走进梨园,掌事的莫班主看到来人热烈的打招呼“风公子,许久不见!”
凤别云一挥手就是一个钱袋“前阵子忙了些,今日我带弟弟来听画扇姑娘的戏。”
莫版主接下钱袋,脸上尽是谄媚的笑容“那行!自然会给风公子安排个好位置。”
“来人带风公子和风二公子上雅座!”
很快一个小二打扮的人下来“二位公子请随小的来!”
凤别云上到戏台子正对面的二楼雅间,小二领了赏钱便退下了,凤允之手足无措,显然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凤别云自顾自走到椅子上坐着,捡了桌上瓜子嗑了起来。
“坐下,放松点嗑嗑瓜子,看场戏而已。”
凤允之僵硬的点头,像是木头人一般坐下,那腰杆子挺的又正又直,与靠在椅子上翘着腿的凤别云成了对比。
很快台下坐满了人,戏开始了,台下唱的是霸王别姬,这次画扇当了楚霸王项羽,女儿家的柔软娇态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属於男子的阳刚之气,犹如楚霸王项羽在世。
画扇厉害之处在於演什么像什么,凤别云最爱看画扇唱的戏,尽管同一个戏看了不下十次,她依然喜欢。
最终,虞姬自剃为整场戏做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