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月色下,寒风呼啸,
雪白的月色透过枝丫间的缝隙倾泄而下,形成了大小各异的光斑,
一曲怪异阴森的歌谣随着阵阵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阴风,夹着断断续续的幽笛之声不停的回荡在飘渺夜色中。
“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莎莎莎,莎莎莎,莎莎莎……”
伴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袭绣着七七四十九朵木槿花的水红长裙停在了这回荡着怪异阴森歌谣的密林之中。
“你为什么总是要吹这首曲子,听的真是让人心慌”
女子微微回头,朝着树下坐着那身子修长削瘦,面戴黑纱斗笠的男人看去。那男人依旧如初见之时穿着一身黑灰色相间的宽大长袍,衬得他的身子愈发骨瘦如柴,腰上挂着的人形酒葫芦,在阵阵阴风,缓缓低低的哼着这曲诡异的歌谣。
胡不归朝她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挪开了唇边的那一只断笛,将那断笛收入了袖中。四周,一种阴冷邪风不停刮过,让站在他身边的人,不知何故便觉得一阵寒冷,一阵莫名的恐惧。
“胡不归,你不必用吓唬旁人的方法来吓我,我不是旁人,所以你是吓不走我的…”
舞花娘娇娆如花的笑了笑,步履娇柔的走到他身边,涂满殷红蔻丹的手指覆在他背上的那黑木棺材上,那棺材内立时传来怪异渗人的的鬼哭之声,但是她非但不怕,笑的反而愈加柔美娇娆,
“我说这笛声怎么总是断断续续的,原来你用的是一把断笛,你……歌谣是吹给谁的?是吹给这棺材里的孤魂野鬼听的,还是……”
她那性感妩媚的手指从棺材上缓缓挪开,如灵活的蛇一般游移到他的心口处,目光潋滟而慧黠,
“还是……吹给这里的人听的?”
男人的身影终於微微动了一下,那寒冷唇瓣的声音吐出来的字句,生硬如石。
“滚开”
“呵~你让我滚,我就滚么?我更好奇的是……”
她那软弱无骨的身子又如蛇一般缠绕在他的身上,手指大胆的伸入乌黑的的斗笠内,朝着他的脸摸了过去,
“我更好奇的是,你这面纱下的脸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她那软弱无骨的身子又如蛇一般缠绕在他的身上,手指大胆的伸入乌黑的的斗笠内,朝着他的脸摸了过去,
“我更好奇的是,你这面纱下的脸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短暂的沈默后,一股尖锐到仓惶的惊恐尖叫之声,蓦然划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