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不用乱动吗?」若暮带点胁迫的低沉低语漠然响起。他端着脸盆走出来。彻底忽略若晓瞪大的眼睛,走到桌前,屈膝跪下。在晓面前,拧好毛巾,抓住晓的脚踝,不理她「啊!」杀猪似的惨叫,拿着毛巾,轻轻拭起她修长的长腿。动作相当温柔,仔仔细细地抆拭着那苍白窍细,却留着点点紫青瘀痕的脚踝。
全身的抓痕、咬痕,甚至大腿间一片的瘀青伤痕,皆是那么怵目惊心。昨晚到底是怎样度过的,即使晓是如此渴望遗忘,但那斑驳到骇人的瘀青却残忍地提醒着她。
暮没有说话,看着这样的伤,他沉着的脸色却越发散发着阴冷。
他仔细且轻柔地将晓全身抆拭干净后,把脸盆放到一旁,走到房门口的衣橱,打开衣橱门,里头挂着一套以塑胶套子套着的衬衫黑裙。那是若晓昨夜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在若晓诧异的注视下,若暮淡淡地回应道:
「刚刚叫客房服务来拿,半个小时洗好拿回来的。」
若晓讶异地微微偏着头,对若暮的行为感到一丝怀念的温暖,但那只有一刹那的,她咬着下唇,接过衣服,若暮顺手将一个长方形小盒递给她。里头装着似乎和她原先穿着的相同款式的一套内衣裤。
暮直接解释:「叫人订送来的,是全新的,已经洗过了。」但他省略掉,原本那套他几乎撕烂了。
「……谢谢。」若晓脸淡淡地浮起红晕,她先后接过自己的衣服,接着裹好棉被,一拐一拐地往浴室间走去。给先将衣服换好,再赶紧回养父母房间才行。
「还疼吗?」若暮语调依旧没特别起伏,他走到若晓身边,伸手想扶着她——却被她似有似无地闪过了,若晓迅速的瞄了他一眼,别碰我,她在心里说。
这个人,昨天对自己所做的事,这辈子恐怕是无法原谅了。
对於她警戒的反应,若暮只是黑眸一沉:「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玩具。」
「…哪有人会好心搀扶自己玩具的?」若晓平静地回道,一跛一跛地往浴室走。
他选择忽略她的幼稚嘲讽:「从昨天开始我们就是真正明正言顺的兄妹了,你不会很期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