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 / 2)

洞房前还有遗言吗 且墨 2518 字 17小时前

卿如是拧眉,微有恼怒,“你……你给我起来啊!你不知道你……”

“你还在等我?”不等她骂,月陇西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凑在她耳畔轻问着。

卿如是闻到他身上强烈的血腥味,没有作声。

他轻笑了下,把下颚抵在她肩膀,偏头去抿了下她的耳垂和冰凉的耳坠子。

须臾,哑然跟她说,“怦怦啊,我回来了。”

第六十三章 刺激

稍一思忖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难怪他说今晚可能不回来。

都伤成这模样了, 还回来做什么……

均匀的呼吸声缭绕在耳畔, 卿如是怔然听了会,耳梢滚烫,衔着坠子的耳垂也热意融融, 不知是羞的,还是被他温热的呼吸染的。

听得久了, 竟觉自己心怦得有些不寻常, 不知道压在身上的他感觉到了没有。

卿如是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 细微的磨蹭后,耳畔的气息便略微粗重了些。

她以为是牵扯到了他的伤口, 便不敢动了,只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男人低哑的嗓子轻“唔”了声,随即将她搂得更紧。

“你的伤抆过药了没有?”被禁锢住的臂膀和腰有点疼,卿如是也顾不得和他计较, 偏头避开他的呼吸,低声问道。

陡一偏过头去,就有凉风在颈间兜转,月陇西感觉到方才的温暖被风消逝, 不禁蹙了蹙眉, 又紧追着凑过去贴她,用唇边摩挲她的颈子和锁骨间的窝心。

一阵奇异的酥麻感浮上来, 卿如是鲜有地没动,愣愣地盯着帐顶, 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任由他摩挲。

须臾,月陇西的鼻尖轻抵在她的耳廓,呼吸都在她的耳后,尚来不及追究他粗重的呼吸在挠她耳后的痒,便又觉得他的唇衔住了她的发丝,在轻轻拉扯着,不痛却痒的力道。

继而有三两根发被他纠缠入口中浅抿着,他唇舌的凉意和湿意就好似穿透了发,一直传到她的头皮,让她浑身都绷紧了。想要推开,又久久没有动作。

“月……”她好容易让僵硬的身体复苏,发出一字单音,却没想好要说什么。

机会稍纵即逝。月陇西用右手捂住了她的嘴。

卿如是蹙眉,眼前的光亮也逐渐被遮掩。他的左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月陇西想吻她,隔着手覆上她嘴唇的位置。两人的鼻息交缠在一起,他沉浸了会,稍松开唇,将左手手指开了些缝隙,看见卿如是的眼睛就在自己手心下边眨呀眨。

不知凝视多久,他弯着眉眼笑起来,几乎无声道,“我被打糊涂了……疼着呢。你要不帮我上药罢。”

说着,他慢吞吞地从卿如是身上爬起来。

卿如是站起来,低头瞧他,这才看清他衣衫浸出的血迹,一时间心情复杂。

月陇西瞧她神情木讷,低头自己看了眼,笑道,“心疼吗?脱了给你看,更令人心疼的还在后边。我专程留着没收拾,好带回来给你看的。看看这惨不忍睹的血色,是不是心疼极了?”

卿如是:“……”方才有点,现在不了。

听他的语气,被打成这幅德行留着没收拾竟还有点小得意怎么的?

月陇西解开腰带,毫不犹豫地脱掉衣衫,露出鞭痕,纵横交错的血条子挂在白皙细嫩的皮肉上,他抬眸,颇有几分迫切地看向卿如是,期待她的反应。

卿如是的心到底还是跟着抽抽了下,好歹他是为了达成合约娶她进门,才受的这个罪。本来因为他跟他爹娘说胡话的事,还有些生气,如今便不跟他计较了,姑且算扯平罢。

她这厢尚且还自责着,目光无意一挪,瞧见了鞭痕掩盖下的腹肌。

线条流畅,起伏连贯,曲直有度。瞧着既坚实又富有美感。硬块相接的凹窝处沾着几丝血点子,白皙的肌肤与鲜艳的血色相映,为他平添了些肃杀之气。

只是他的眼睛此时不够凌厉慑人。倒尽是脉脉温柔。

如此,反而与身体的血色反差呼应,为他蒙上神秘的色彩。无可否认的是,这很令人着迷。

上回用蒲扇给他扇风的时候卿如是也看见了,却没太在意。或者说,她因为自幼和男人混一处的缘故,当时的心思根本不在这男人的身体上边,压根没留心。

此时也不知怎么回事,盯着那片突突的硬块,就颇为脸热,不期然地羞红了两颊。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落。躲闪罢显得心虚,不躲闪又显得她不知羞。

踌躇着,她的眼眸下意识忽眨忽眨,不经意地在他腰腹处瞟过来瞥过去。

月陇西瞧见了,翘起嘴角,撩开一些遮掩在腹肌上边的头发,然后把双手撑在身后,仰头望向她,迅速朝她的眼睛吹了口气,待她错眼回神时,方用慵懒的调子同她笑道,“想要摸吗?”

卿如是涨红个脸,别过头恼道:“谁想要摸了?!”

“你。”月陇西直勾勾地盯着她,逗弄她道,“只想看不想摸,是不正常的。”

卿如是也不是没摸过,但上回是她中了药之后神志不清,抱着他摸的。早忘了是什么感觉。且那时隔着衣裳,没有直接触碰。

她的思绪还周游在此,忽觉被人握住了手。

她一吓,定睛看去,月陇西牵起她三根指头,轻轻捻揉着,视线却落在她的脸上,神色端凝。

“给你摸。好不好?”他一边哑声问,一边掰弄着她的手指头,拉往自己的身体。

卿如是自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排斥,跟随他的牵引弯下腰来。因为月陇西一手撑在身后,做着类似斜躺的姿势,卿如是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撑住床沿。

指尖一点点接触到他的腹部,点在硬块上,又被带着滑到硬块相接的线窝处,不慎碰到血痕,她听见月陇西闷哼了声,却把她的手握紧了。

最后,月陇西覆盖住她的手背,一起落在小腹上。

压住伤,他痛得很。但一边痛,一边狂乱不止地心悸。

就想带着她的手向下走。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不知不觉间,缓缓引着她的手向下,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