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相遇(1 / 2)

我们的色情 特麗莎 3897 字 10天前

一、我们

「好痛喔!流血了啦,真的流血了,你真的割喔,好痛,啊……痛……痛……痛。」妙妙的哀嚎如防笛声响起,并迅雷不及的踢开林达的头,她手紧压着阴蒂,全身蜷曲缩成一团,颤抖如受惊的小兔,那么的无助惊慌。她努力按耐着痛意,但那刀割的撕裂痛楚却夹带一种莫名的兴奋情绪,好痛,可是好快乐,她的战栗某部分是出自欢娱。

林达手拿着刮刀愣愣的看着妙妙颤抖的身躯,他粗壮的身躯趴在她脚下,像是一个观察者,静等猎物无助、最粗心大意的时候展开猛烈攻击。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胆子割下去,一刀划开她细嫩的阴蒂,像是切开生肉一般,沁出细细血丝,然后血像是加速一般,越涌越多,把鹅黄床单染成一片腥红,他的勇敢是伴随着恐惧逐渐壮大的,就像是第一次性行为的勃起。

两人放学后,相约到妙妙房间一起看着法国电影「钢琴教师」。妙妙在百事达看见它的简介内容叙述十分病态、虐待、色情,於是便兴奋跑回家,一刻也不容缓的缩在黑小房间中,睁着发亮双眼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精采镜头。

刚开始剧情十分沉闷,林达甚至昏昏愈睡、意识不清了起来,直到女主角割着阴蒂自虐时,那震撼力将两人狠狠敲了一击,妙妙将电影停在此处,看着影片中女主角阴蒂(或许是阴核,总之让人看不清,但妙妙却着迷失了魂)的血从大腿内侧缓缓流下浴缸,细长、涓涓血流染痛了妙妙的心,她心想:「那是什么滋味呢?是什么快意?」於是她怂恿林达陪她做个实验,刚开始林达说什都不愿意,似乎这样的举动是在糟蹋他男人的自尊心,糟蹋他天赋异秉的能力,他是不愿意的,但妙妙演说家的说服力似乎征服了他那可笑的自尊心。

於是林达拿着刮刀犹豫不决的在妙妙幽洞前徘徊,他调整刀子的角度想减轻施力程度。妙妙张开大腿、弯曲膝盖,看着深埋大腿内侧里那颗头颅钻研模样,她既是紧张又是害怕,心情也跟着那刀子摇摆不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如果割了伤口好不了,是不是终生都无法做爱了?会不会有难看伤痕呢?阴毛盖的住那痕迹吗?她此时感到惊恐起来。

正要出口阻止时,林达却粗鲁又细腻的精准划下去,一道鲜血沁出。而那痛觉如电流迅速从一个点蔓延开来。

「嗯……啊……」妙妙紧压着下体,喉咙发出痛苦呻吟,身体蜷曲左右翻滚,脸色惨白的惊人。

「是你叫我割的,是你叫我割的……我不是故意的,血……怎么办,妙妙你家医护箱在哪,妙妙在哪,说啊!说啊!」林达惊慌了起来,看着妙妙虚弱的手指伸向一个柜子内,他赶紧打开翻找,果真,有一个上头有十字架的白色箱子。他胡乱打开,将所有瓶瓶罐罐扔扔丢丢,看到一个止血粉,拿起来立刻走向妙妙,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腿扳开,拉开她的双手,如同他之前刀割一样精准,将粉末挤在受伤处,当然妙妙也立刻受不了粉末在上头的辛辣刺激,又将手紧压不放,但似乎,血流得不厉害了,痛感也逐渐麻痹,下体成了一种胶着的凝重。

半个小时过去了,妙妙虚弱的打开大腿僵硬的躺在那,她头一次细腻的感受到空气在下体游动,那酥麻的刺痛,像是正负电子在那交战般,微微有了一场小小抗战,她已快活不少,比起当初好得太多了。她开始享受着肿痛的滋味,伤口处旁不断发热、下体像是被小小钨丝灯照明着。

林达坐在床延呆望天花板,两人不发一语,让时间流逝,尽量冲淡之前的刺激回忆。他们在追求一种极致的痛苦,这痛苦夹杂着堕落的快乐,没有人可以控制这行动,没有人。

妙妙是很讨厌林达的,讨厌他粗壮的两块胸肌,讨厌他的不善解人意,讨厌他的自以为是,讨厌他的夸大不实,讨厌他的粗俗肤浅,讨厌他的一举一动,讨厌他的有勇无谋,讨厌他的简单愚笨,他的一切,她几乎都讨厌,唯有性,是她稍稍满意的地方。

那是第一次她发现跟不顺眼的人做爱,居然可以厌恶到如此的快乐,堕落。

她厌恶他的气味、他的汗液、他的精液、他的黏液,但是她愿意被沾染在身上,只因为那污秽才能清洗她更污浊的东西,她的心。

「妙妙,你有爽到吗?」林达终於打破沉默

「你很粗鲁耶!有,有,有,我觉得好刺激喔。」

「可是我们可能很久没办法做爱了,不知道要多久?」 他望着天花板发慌。

「尿尿也许也会痛,不知道大便会不会。」她开始想像各种后遗症,只要做了任何不良、残缺、病态、恶质的事情都要付出代价,但她很享受那个痛,她的心太哀凄、悲伤、郁闷,只能借由身体的痛压过心理的痛。

她的眼角早就流满了泪水,并顺着脸庞流下,经过精巧的小耳、发丝,然后侵入棉被。整个床铺都是湿的,汗水、泪水、血液的交杂,她突然想起电影「鹅毛笔」里头萨德侯爵殷勤写作的模样,有那一刻,她似乎化身为女仆,想将自己的原料奉献给他来成为创作的素材,一天就这么一个萨德侯爵的吻,成为她存活的能量。

「你不要使力就好了,大白痴,干麻学电影啊,那是假的,假的!这么痛你还是要玩,你什么都贪玩,玩出人命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林达出声使妙妙又回到现实来,她眼眸逐渐有神,她痛恨这么平凡的俗尘使她的梦越来越无从想像。

「别忘了你是凶手!」她将枕头用力的扔向他的头颅,果然精准无比一击就中。

青春永远有讲不完的话题,林达和妙妙也是,但是她们选择各自沉默,利用疯狂的性来取代言语,即使悲哀的事件像是永无停止的不断发生,暗暗挫折她们的灵魂。

「我跟你说,没有人比我还要爱你,绝对不可能有的,就算我是凶手,也是爱你的凶手,就算被你讨厌,我还是爱你的凶手。」林达再笨也了解自己的一相情愿喜欢妙妙,可是即使她表现的再明白她讨厌他,他也无所谓,毕竟,他得到他要的,她的注视。

「那你要永远爱着我,成为我的奴隶,永远永远的服从我。你记得电影『机器公敌』里的守则吗?被制造的机器人都要服从人类的三条守则,而且有优先顺序,我要你也服从我三条守则,第一、永远要服从我的命令,第二,即使命令是要杀掉我、离开我,你也要照做,第三……」她想一想后说:「永远都要守护我们的秘密,不可以把这层关系,或是我跟你的事情透露给别人知道。」

「你说什么我都愿意,我无所谓,如果注定会痛苦,我也无所谓。」

在学校,他们之间看起来像是普通同学而已,没有人了解放学后的两个人竟然是如此疯狂。妙妙高二上转进来的转学生,是由一所贵族的私立学校转来这里,曾经是那里的学生会长,叱吒风云。来这短短不久,各种谣言甚嚣尘上,有人说她是可以呼风唤雨的某政府高官的女儿,也有人说她是黑道大哥的未成年情妇,更有人夸张的说她是下山来修行的仙姑,在校园里,她是一个百分百的话题人物。

她头发浅黑柔软,长到她的肩部,眼眸深邃乌黑、眼睫毛又浓又密,虽然眼睛不大,但却总带着哀愁,配合白净的一张脸,让人幻想起来特别诗意。她虽然身材矮小,但比例浓窍合度,仪态端庄,走起路来总挺着腰,整个骨架将衣服衬托十分大方自信,才不到一个月,就有许多男同学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真正敢追求她的并不多,因为她成绩优秀、才华洋溢,甚至有一股傲气与骄矜,在了解她个性之后,打退堂鼓的人也多了起来。但她始终是一个谜,一个难解的谜,因为她低调作风且行事太神秘,连老师要得知一些家庭背景都困难无比,不过因为不惹事生非,班上事务又配合度高,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是在新学期开始的第一天,老师一进教室便直接先介绍转学生,本来林达毫无兴趣正要趴着就睡,却看见她从外头向风吹似的走进来,身影款摆,芙蓉般的面容带着冷淡的笑痕。他知道这个女孩是一个难以接近的人,他也幻想着她拥有白雪似的高傲纯洁灵魂,对她日思夜慕,那着迷的程度和一般爱慕不同,是会毁灭的程度。

他几乎天天都跟她同一班公车回家,可是一个在三重,一个在天母,这两种悬殊的距离怎可能搭同一班公车,於是他每天都绕路回家,晚了挨了母亲的骂,他也不理,他心中满满的都是妙妙这个人。

有一天气氛很不寻常,外面下着雷雨,天空灰暗,那厚重的的乌云将人心情压着跟它同样沉重。在公车内,林达看着斗大的雨滴拍打着窗户,不禁失神起来,那灵魂像是被抽离,他呆望着雨滴,一滴、两滴、三滴,然后雨水交融在一起,滑下窗户。一个煞车,所有的人安静的情绪瞬间都被惊醒,一个女孩跌撞到他怀里,他仔细一看,是妙妙,他忘记她始终在旁边,而他却在这该死的沉浸在这雨天而错失机会,又少了一些时间将她气味牢记在心底。

妙妙抬头望着林达,那黑眸像是探进他的心,他有点惊慌失措。

「我记得上次填通讯录的时候,你是住三重的,为何搭这一班公车。」妙妙居然劈头就问。

「我……我补习。」

「补习应该去南阳街,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认真的人,上课冲到又几乎狂睡,只会打架闹事,神经发达的不像正常人…你是不是跟踪我。」

「……」

「为何不说话。」

「你说的都对。」

妙妙突然用一种奇异的神情看着他,沉思很久,他趁机观察那白净的脸,毛孔又细又小,滑嫩乳白,嘴唇小而厚实,唇色有着一丁点粉红。

「给你机会吻我,如果你现在敢吻我,在这一站快到之前吻我,我就跟你玩玩。」大胆又露骨的口吻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吗?林达感到错愕,他怀疑她的心机起来,她是否是要整他呢?因为以妙妙在学校的形象如此正经,是完全是不可能这样说话的人。

「快,剩下一分钟,你就没有机会了,车子快到我家那一站了。」她口气是这么笃定,完全看不出虚伪。

「我……」林达笨拙的拉起她的手。

「now!now!」她口气急了!

车子离站牌越来越近,妙妙看到林达仍然犹豫不决,眼神似乎惨澹了起来,她眉头紧锁,似乎催促着林达下一个痛快的决定。车子已经靠边停站,门也缓缓打开,乘客依序下车,妙妙回头担心的看着乘客逐渐稀少,便要将林达的手甩开下车去,但他牢牢不放,使力紧捉着手。

「没种就放开,我要走了,快一点放、开、我,now!。」